栗原赤

主食各种作品里的圆桌骑士特里斯坦,是梦男,目前淡坑。
ff14:埃里克特翁尼亚斯=克劳迪恩>拉哈布雷亚/赫淮斯托斯
坎公:喜欢安卓一家人,爱好程度是mk2>AA72=mk99,磕奥迪尔与马克兔上下无差
鬼泣:knk>dvd,主推是姬莉叶尼禄,剩下究极无敌杂食全部都吃
生化:重制版艾什莉
La Ballade De La Rose - Cecile Corbel

【拉二摩西】J'attends toujours,Un baiser de toi

•是拉二摩西不是摩西拉二……没错,或许我已经被Nokto老师扳成他俩通吃了【羞耻捂脸】因为这里情感好像更偏向拉二摩西,于是这么愉快决定了xxx

•只是一小段有关scp4000的随笔,意识流,摩西未被收容前尚还是博士的生活体验,简单来说就是一个把自己累到不得不休假的傻孩子的心理实记【不】

•拉二对摩西的所有自称都是“我”。大概还没有中二起来就已经习惯了把对方放在同等地位吧hhh【喂】

•偷偷手动艾特一下 @Nokto 老师【逃跑】

•歌曲为推荐阅读BGM,配合歌词更有味道xxx题目为本歌歌词【翻译:我永远等待着,你的一个吻】

•写的匆忙嗯,没有任何水平,所以最后还是那句,求!不!嫌!弃!

“Rose se lève【Rose起床】

Elle prend son cartable【背上她的小书包】

Elle court, comme en rêve【她跑跳着,似乎还在梦中】”

被定格的歌词滑到小女孩儿梦醒的开头。

昏暗的房间里床板吱呀,很久未曾使用过啊,躺在其上翻来覆去滚动时引起声响,寂寞丝丝缕缕,让摩西想起埃及小姑娘的蛇,绞杀自己在无尽头的黑暗中,寻不见尸首。

月光清浅。

早就习惯了在基金会办公室里看文件到不知不觉安睡,然后被白炽灯光亮下的浅眠内惊醒,周而复始到天际发白。啊,大概是一周都没有见过这般黑夜了……如此想来他笑出声,眼睛半明半昧,希伯来人平躺着面朝天花板,两人睡的床只有一个人的温度,世态炎凉。

床不是他一个人的,房间不是他一个人的,连同这里陈旧气息里混杂的回忆也是乱糟糟,夹杂了另一个人的气息。于是他虚弱的头脑昏沉却清醒,蜷起身子仿佛失去母狼护佑的崽儿,手中里被单被攥紧又攥紧,可鼻尖依旧翕动,贪婪地把残留的仅有一点吸进鼻腔,变成电流传导到大脑里,获得接近吸食大麻的快感……或许是吧,他想,毕竟他根本没碰过任何毒品。

哪怕一直生活在一起,起居一起,上学放学一起,连高中三年里座位都很接近……也没有改变某些注定的轨迹,不会改变那个人越走越远,自己连再拉住他的手变成奢求……

……真是,好可怜呢。真可怜啊。

不知怎么,内心里如此说着,如此感慨着,仿佛另一个人在自己胸中叹息,长叹复短叹。

“Les cheveux aux vent【发丝在风中飞扬】

Dix ans, à l'école【十年里,到达学校时】

Aux neuf coups de l'horloge【钟声总是敲响九下】

Elle attend l'amour【她等着爱情啊】

Mais l'amour ne vient pas【爱情却没有来】”

从初中到高中的六年内,这里的主人一直是两位——热爱蓝莲花的姑娘不与他们同住,如花般被那个人捧到手心含到嘴里的姑娘。不止一次看到同样肤色的两人勾住小拇指,迎着微暖的晨日在楼底下或是学校门口谈笑,全然不顾他人的目光。

他们当然不需要,他们不是被唾弃,被认同可耻的存在,更算不上怪物。

于是自己混在其中,不仅不像电灯泡似的发光,反而是熄灭的恒星,无声无光,直到有人注意到自己,才露出浅笑安然的神色,仿佛不论世界如何运转,自己都在那里,安安静静的……事实上也确实如此,鳄鱼给自己披上人皮,就再不会担心被人发现。

但是悲哀的是,从披上人皮的那一刻开始,他就再不能做一只鳄鱼了。*

“Rose se lèveToujours en retard【Rose醒来总是太迟】

Dans le train qui file【在飞驰的列车上】

Elle note dans un carnet【她在本上记下】

Six chagrins trop lourds【六件沉重的悲伤】

Cinq petites peines【五点小烦恼】”

戒指银白,钻石折射出的光晕仿佛莲花绽开在那个人指尖。

他是目睹这一切的,见证者也罢,亲人也好,耶和华在自己眼前上演了悲剧一场,定是要把自己逼入死角一般步步紧随。于是罪恶感和欲望丛生,相互缠绕,藤条紧紧拥抱,勒死了尚在萌芽的爱情。

他要逃。逃跑。劈开红海一般坚决,却近乎自虐地不允许自己停下,渐渐时间因果的绳转动他,目的达到,大脑撇除杂念,以为自己已经痊愈,选择性忘记噩梦,白色大褂的博士是基金会里的幽灵,脸色苍白接近透明。

因为是幽灵了,就不必担心伤害谁。不论是别人还是自己。

“Elle range les souvenirs【梳理着回忆】

Dans des boites closes【在密封之匣】

Et le temps s'étire【时光静静流淌】

Derrière les carreaux【在方格之后】

Quatre photos qu'elle garde【她收藏着四张照片】

Trois qu'elle repose【放下其中三个】”

手机屏幕白光清浅,把锁屏里的合影照成冷色,滑开后短信弹出。倒背如流的号码,删掉名称仍然记得,烙印在心里,洗不干净的刺青颜色凝固在血肉里。

『今天晚上突然有空,去了一趟你办公室,没看到你人,问了尼托才知道你休假。真是不凑巧,本来想要和你当面谈谈的,摩西,你躲着我和妮菲很久了。』

抿紧嘴唇,白光映衬着面孔,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的表情。

——明明休假名单都是从他那里过的……看吧,分明如此,他却连你休假都不知道呢。

似笑非笑,指尖却止不住往下滑动。

『我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。生闷气也罢,对我和她有哪里不满也罢,你一声不吭,一个人偷偷跑到基金会里做才三级权限的博士,如果不是被我撞见还打算继续对我撒谎……

你是知道的,摩西,我们是一起长大的,没有事情不可以说,哪怕是你抱怨我都会听着。可是现在你把我和妮菲当外人,把我们推的远远的,我不知道你的任何情况,哪怕是我明说让你来,你只会推辞让约书亚帮忙。不论如何,别把我们当成外人对待了,可以吗?摩西,你还把我看成亲人的话,就拜托你不要如此了。

休假的话要好好休息,很晚了,就不打电话给你了。别把自己逼得太紧,有什么都可以说,我们都是你的家人。』

“Une femme à l'église【教堂里的一个女人】

Effeuille les roses【摘下玫瑰的花瓣】

en bouquet d'argent【在银光闪闪花束】

Un ou deux soupirs【一两声叹息】

Plus de rose sur la branche【来自枝上的玫瑰】”

“Elle attendait l'amour【她还在等着爱情】

Je n'attends qu'une chose【我却只等一个心愿】

Moi j'attends toujours【我总是等待着】

Un baiser de toi【你的一个吻】 ”

把脸埋下去,埋下去,无声地泪顺着眼角往下滴,一点一滴,哭喊被咽下去,只剩哽咽的细微声响在喉咙里挣扎,接近泯灭。

黑暗里他想起高三那年,他们是坐的同桌。一次晚自习还有半小时数学老师来发卷子,要求做,根本写不完的量摊开在面前,奋笔疾书间时间已经流逝,下课铃响,没有人停笔,数学老师急了,一边喊着别写了,一边命令后排人收卷子。他慌乱之下笔误,手摸橡皮竟然没有找到。

要完了,写不完了。他呢喃着,内心里翻涌起某种恐惧。怎么办,来不及了,怎么办。

然后,一个柔软地东西,被从隔壁递过来,准确无误地塞进了自己手心里。

“快用吧。别急,原本那个写完再找。”

他愣住。于是坐在隔壁的人顿了顿,声音低下去。

“……写完了,我们一起回家。”

手里的橡皮滚烫炙热,手心被灼伤一般痛楚却把那个物什握的更紧,他不再慌乱,安静,连试卷被从面前收走都没了知觉,那一瞬间,他竟然有一种感觉:他们要一起回的,是个只属于他们两个的家。

——要是这一刻死去就好了。

他不禁如此想着。

直到后来,他才听到别的人说,说起这句话的时候,可能沉浸在喜悦里,也可能沉浸在巨大的悲伤之中。

“J'attends toujours【我永远等待着】

Un baiser de toi【你的一个吻】 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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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:来自邱妙津的《鳄鱼手记》,在台/湾同性运动中,鳄鱼,拉拉等来自其书的称呼成为同性恋的代名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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